“你可是真……”彭旭说到一半又停了。这才叫无奈,都懒得再无奈了。
乔扬说:“真有病?”不知打哪冒上来一股拗劲,他非要把彭旭的话往下接,“下午那会儿你就说我有病,我哪有病你倒是告诉我啊,我也听听,能改我一定改,改不了我……改不了再说……”他忽然觉得彭旭从头到尾就没有一丁点想见他,之所以登他的门,纯粹是退而求其次,为了躲开另一个更不想待的地方。
彭旭却笑开了,很不厚道的那种笑法,说:“该给你拍下来,你自己看你有病没病。”
“没有。”乔扬一口气灌下去小半听酒,灌完,想起还没和彭旭碰杯,又回去补了一下,“别再说我有病。我没病。”
——若喜欢你叫有病,那你算什么呢?
“行啊,挺有量。”彭旭脸上还挂着点笑,随他一碰酒杯,也是好几大口。
乔扬看着他,心里唉一声,难得没忍住想让他听出点什么来,怎么就这么难。还好乔扬天性乐观,心里再失落也不往脸上透,一眨眼他又眉飞色舞上了:“我倒想知道醉是什么感觉,就没醉过。”
彭旭瞧他那个嘚瑟样:“过了啊。”
“真的。”
“要不来一回?”
乔扬朝地下看看,茶几旁边是他刚拿来的啤酒,他笑着摇摇头:“就这两打……”那意思没戏,“上回我喝我爸那五十二度的,小半斤也没觉着怎么,咱俩要喝估计也是我灌你。”
彭旭下巴仰起来了:“我捧你场了,你喘。欠不欠?”
乔扬太罕见看到他落下风的样子,哈哈笑起来,心里那点不得劲儿也散了,真一副招欠的德行说:“喝不过我也没事儿,真多了我伺候你。”有一瞬间他怀疑彭旭要打他,因为彭旭手里的啤酒罐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