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旭说:“你他妈就是有病,我就说了,你有病没病?”
“分事儿!分事儿。”乔扬刚说的话马上就不作数了,他对彭旭是真没办法,什么原则、底线,他只想彭旭能多看他几眼。
两人边吃边喝,渐渐聊起来。这点酒虽说不够让乔扬醉,但把他的思路晕开了,他想起好多以前的事,终于逮着个机会跟彭旭讨说法。
“你为什么在运动会上坑我啊,让我上去现眼。”
“我怎么那么会算,就知道你上去是现眼的。”
“那打嗝那回呢?你捂得我差点儿喘不上气。”
“一直抽抽着好受么?”
乔扬装得满肚子后账,其实根本不在乎彭旭认不认,他在乎的是彭旭记不记得。自从高考以后重新来往,他们还没这么坦然惬意地聊过天。一下子他也不急于求成了,彭旭也不急于撇清什么,是酒的功劳吗?一切变得那么可遇而不可求。
乔扬又说起那次随堂测验,说彭旭在他的卷子上画画调戏他:“你那天早饭真吃的鸡蛋油条?”
“早忘了。”彭旭说,一边又去开啤酒,给乔扬也开了一听。
乔扬撇嘴:“一到关键点你就忘。”
“哪关键了?谁他妈记得一年前早饭吃的什么,上礼拜的我都不记得。”
好吧,就信了你,乔扬心里想,嘴上说:“那你画的什么你记得吗?”
“画个鸡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