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那没劲。”

自从上学期期末彭旭给班主任起了这么个外号,如今全班都在私下里叫韦老师“韦常在”,连外班也跟着起哄。乔扬追着说话声往那边扫,隐约闻见一股烟味。

“能稍微抬下脚吗?”他扫帚苗前不停后不停,正停在彭旭脚边。纯粹故意的,他总是想尽办法和彭旭搭讪。

彭旭不大有兴趣理他,“操”了一声说:“你扫我鞋了。”

“不好意思,麻烦你抬下脚。”

彭旭这一抬抬得十分彻底,直接把腿架到邻排桌面上去了。乔扬愣了一下,不敢相信今天竟有这种福利。

本来划拉两把就行的活,他偏不,扫得这叫个细致入微,连桌子腿周围的边边角角都不放过。他这么曲膝伸胳膊地往里够,脑袋已经探到彭旭腿底下去了,彭旭连动也没动,猜不出是个什么表情。两个外班男生一阵低笑。乔扬知道是在笑他,因为有一个气声分明说了句:“还真钻呐?!”

紧接着,彭旭也笑骂了声:“操!”

乔扬没听出这一声是冲谁,不知彭旭是对朋友的音量感到无语,还是意外他竟然真会“配合地钻裆”。但无论哪种,明显戏弄的语调都足够刺激他了。他手心一阵酥麻,有那么两秒都要握不住笤帚把儿了。

他弓着腰退出来,强装成没事人继续往前扫。彭旭在后面叫住了他:“诶学委!”

“啊?”他回头,不敢把身体一并转过去。

“帮我扔一下。”随话一起飞过来的,还有一个余着大半瓶液体的饮料瓶。

乔扬条件反射地一接,准确说是挡了一下,也幸亏挡了一下,不然该砸着裆了。

晚上洗澡,他和平常一样回顾起这一天的彭旭,一边想手就不由自主地朝下探,不过没撸几下又撤开了。不够带劲。按说男生撸管多半为了释放,他偏反其道行之,分外享受“想射却不能”的滋味。其实也憋得慌,但恰是这种憋得慌让他欲罢不能。就连性幻想,他想的也不是彭旭怎么样对他不可描述,常常是彭旭无意间的一句话、一个眼神,足以让他在床上烙烧饼了。

烙到后半夜,烧饼露馅儿了。自从意识到自己不正常,小半年来他的释放全靠梦遗。只不过每次爽过再去学校,看见毫不知情的彭旭,他总有点不好意思,多半要又羞又无奈地骂上自己一句:乔扬,你好贱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