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僵了一瞬,傅劣攥着他的手发紧,但只是很短的一瞬,那种不理智被某种情绪所侵占,使他只能俯下身轻轻说:“别怕,别怕。”
赵渔好像梦到了宋卓,也不知道是不是梦。
像是对方还活着,没有遇到傅劣,也没有什么疾病。
还是很熟悉的、重复很多次的梦境。
看上去很健康的宋卓说想吃楼下的米粉,还要多加辣子和醋。
都是赵渔不让他吃的东西。
但还是去给他买了,可一回家,就发现宋卓不见了,怎么找都找不到。
他急得给所有人打电话,都说不知道。
宋卓又走了。
醒来时,入眼是医院有些高的天花板,可能是时间太早,没有开灯,外面从窗帘的缝隙中透出暗淡的光。
赵渔睁着眼睛,懵懵地发了会呆,才反应过来昨天的事情。
他发烧了,晕倒了。
手上还在输着液,赵渔动了动另一只手,发现被人紧紧握着,还有些麻。
往旁边看去,看到傅劣趴在床边睡着,似乎睡得很浅,他稍稍动了动手指,对方就醒了。
傅劣睁开眼,见人醒来,起身用额头贴了贴他的额头,像是终于松了口气:“总算退烧了。”
又轻声责备:“逞什么强呢,昨天就该在家里休息。”
赵渔没理会他,眨了眨干涩的眼睛,问:“小山呢?”
“昨天让李炎带回家了,现在应该还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