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念转动的同时,周围传出一阵沙沙的脚步声,江栖鹤神识外探,发现是浊怪将他们包围了。
“不死族已经被你们吞噬了吧?”江栖鹤八风不动地坐在原处,把整盘坚果吃完后,慢条斯理地取出水囊喝了一口。
“春风君何必明知故问?”那个为首的浊怪冷声道。
“的确是某明知故问了。”江栖鹤颇以为然地点头,“能否告知一下,隔壁的钟山与烟谷是否是同样的情况?”
“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已没了走出去的机会。”浊怪道,“钟山与烟谷,已经完全是我们的地盘了!”
江栖鹤拖长调子一“哦”,又从鸿蒙戒里拿出一张手帕,仔仔细细地将手擦干净。
白皙瘦长的手指在浓稠黑雾中半隐半现,随着动作,霜白衣袖晃荡间折出的光泽似水流淌,江栖鹤歪着头,长又翘的睫毛遮去大半眸光,令人难以辨出其中情绪。
围上来的浊怪们渐渐收拢成圈,手上拿着各式武器,看上去格外陈旧,约莫是先前不死族的遗留物。
刀光剑影,枪吟弓啸,攻击同一时间涌上来,湿冷气息比之方才更甚,如同坠入深寒冰川。
陆云深当空一剑,横斩袭至身前的数人,旋即折转错步,雪白长光挑破浓雾,将西北面的浊怪砍成两截儿。
他身形极快,前一刻还在此地,眨眼不到便去了彼处,如同一人化出数个分身,同时拦截浊怪的攻击。
凛然剑气炸开,天地寒雪纷扬,路面凝结冰霜,四方参天巨树摧枯拉朽般倾颓坠地,俄顷,藏在密林深处的虚实幻境尽数破裂,方圆数里化作一片荒芜。
但浓雾未散,浊怪不死,浊气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