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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栖鹤眸眼一转,从袖子里薅下一片绿羽鸟的羽毛,掰了小段丢到地上,同时继续和前面引路者说话,“你们是如何战胜那些人的?存活下来的又是怎么保持清醒、不被影响的?”

不死族步伐一顿,他抬头眺望远处,握着木杖的手越来越紧,最后沉沉一叹,道:“是族长。族长牺牲了自己,为我们设下一道屏障,同时将自己的力量给予我们,杀死了那些发疯的族人。”

“节哀。”江栖鹤敛下眸光,轻声道。

被不死族带着在云林中穿行约有一炷香时间,江栖鹤他们站到一条宽阔河流旁,简陋码头就在不远处,木板狭窄破旧,仅容两人并肩,乌篷小舟系在码头边,在不住奔流的河水中飘飘晃晃。

“渡了河,云林便算走完一半了。”不死族比了个请的姿势。

“这条河我听说过,名为云河,只有不死族坐在船头,才能安然过河。”江栖鹤轻声道。

“不愧是春风君,连我云林的偏僻之处都有所耳闻。”不死族点着头,在江栖鹤与陆云深一前一后踏上小舟的同时,弯腰解开绑船的绳索。

不死族落到乌篷小舟上没引起半分摇晃,他将木杖往船头一杵,细长的小舟便自发往对岸游动。

江栖鹤与陆云深对坐,往江上看了一会儿,从鸿蒙戒抓出大把坚果。

这是路过澜城时他一时兴起买的,但陆云深带着他御风而行,速度极快,根本没找着机会吃。

“你吃吗?”江栖鹤问。

陆云深向他摊开手,江栖鹤心说这人终于对零嘴开了窍,便欢欢喜喜地分给他大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