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因为仰慕钦佩一个人,就要与他走相同的道。”江栖鹤低声说着,春风漫过山岗,压弯没过脚踝的浅草,不知名的花瓣被吹过来,在它面前打着旋儿起落而去,他的语气变得温柔,话也沾上了花的香,“他不一定如你想象中那般好。”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路,你的那条,注定与旁人那条不同。也许你现在还找不到路的入口在哪儿,或者仍在岔路上打转,但总有一天会走上去的。那是属于你的独一无二,只有你能走到底的路。”

陈一又“啊”了一下。

江栖鹤一下子说了这么多,呼吸渐渐急促,陆云深冷漠地看了陈一一眼,转身伏到江栖鹤膝边,替他抚胸顺气。江栖鹤还想对陈一说什么,白发小孩儿瞪了瞪他,干脆利落地捂住他的嘴。

“陆大庄主。”江栖鹤笑了一下,温热气息喷薄在陆云深指间,挠得他有些痒。

“你让我把话说完,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会再和别人说话。”

陆云深听不懂这话里的深层含义,狐疑地望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去看陈一,终是将手挪开。

不过他似乎喜欢上了江栖鹤说话时吹在他手上的温度,当即换了个姿势,将脸凑到江栖鹤面前。

江栖鹤无奈地把这张脸拔开,问阿绿:“你可有看见,陆大庄主是如何干掉天子胥的?天子胥是死了还是伤了?追上来的几率有多大?”

“是这小子和老陆一齐把天子胥干翻的!”阿绿翅膀在陈一头顶糊了一下。

“咦?”江栖鹤挑眉,转头看着陈一,目光好奇。

陈一脸颊上浮现一丝羞涩,“我、我其实也没帮什么忙,当时看见这小孩儿在和人打架,那人在攻势上处于下风,可这位小少年陷入了一个比较诡异恶毒的阵法中,然后就……施了一点点小伎俩,帮这位小少年从阵法里脱身,顺便改动了一下,将那人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