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江栖鹤轻喃出声,飞身后退,接着翻转手腕,长剑竖于半空,再足尖一点,掠起旋身,斜里一劈。

但此间有些古怪,这浊怪与先前碰到的不同,似乎生出神智,竟在江栖鹤剑光袭至身前那刻自发将身体一分为二,扩散成一阵风,躲了去。

躲避手法还挺高级。

江栖鹤挑唇一笑,舌尖在唇缝轻舔而去,眯了眯眼睛。

风卷起衣角,微斜的剑锋映过烛火,江栖鹤兀然出剑。

白衣在风里翻旋,乌发起落之间,华光在长街炸开,风静后又起,咬上一左一右的奔来的浊怪。

接着,偏冷剑锋挑破浊气沉沉的街,如游龙一闪,金光长跃,刺破藏匿魍魉的黑雾,灼烧尽蒙在天地间千重万重的乌纱。

街头街尾,暮叹花浩浩,落势惊鸿。

江栖鹤收剑,身后立着的浊怪外皮剥离,接着惨叫声起伏,从中滚出两个人来。

“要不要这么给我面子,次次都让我来救。”江栖鹤垂下目光,声音漫不经心,透着几分不耐。

“多、多谢……”陈一滚到江栖鹤脚边,直起上半身郑重抱拳。

他模样狼狈,好端端的神都门派服成了布条,比……嗯?比街尾那个驾着马车的白衣小孩儿还不如。

江栖鹤挑眉,下巴一扬,目光轻飘飘地从白衣小孩儿身上掠过。

后者立即扬起马鞭,将车驾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