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办公楼:“就是那种地方,没有护栏也没有窗,一翻就掉下楼了。”

“他也没事?”方易问。

“一点事都没有。做炸药那个人先落地,摔得脖子都断了,小詹活蹦乱跳的,好像也没被吓坏。”他笑着说,“都成我们这里的传说了。太威猛。”

“应该很疼。”方易低声道。

“不疼的呀,伤都没有,疼什么。就是脑后多了个小伤口,缝几针也没事了。干我们这一行的谁身上没几个伤。”

废柴依在方易脚边喵喵地轻声叫。小警察把它抱起来逗了一会就回去了。方易还站在宣传窗口那里,盯着詹羽的照片呆看。

他想起在詹羽旧居的屋顶上那几个穿着警服的恶灵。它们立在荒凉的屋顶上,双目空洞,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凝视着叶寒和自己。

一个多小时之后詹羽终于回来了。期间方易还接了石丰艺的两个电话,问他冰棒格在哪里,以及想吃菠萝味还是苹果味的冰棒。方易无聊得很,忙逮着石丰艺聊天,总算打发了这段冗长的等待。

詹羽迅速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端着水杯冲到长椅上,懒洋洋地坐下:“艾玛,太累了。刚去处理了一个自杀未遂的案子。”

“嗯。我听到了。”

“四次啊,这个月才刚过半他就自杀了四次。每次都是和老婆吵架,然后爬上阳台说跳楼,都形成自杀惯性了。”詹羽边喝茶边说,“不管也不行,万一真的跳下去了怎么办。他是正常的人类,是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