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方易说，“回去处理完我妈的东西我们就走。”

和对他没个好脸的活人相比，这些死物更可怕。

他后退一步，背脊撞在叶寒的胸前。叶寒抓住他肩膀，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等等。方易一愣，陌生的气息扑在了他的耳朵上，他觉得自己的耳朵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快蹿红。

叶寒让他看平房的屋顶。“那几个，好像有点眼熟。”

屋顶上站着好几个恶灵。有些恶灵抬头朝着方易和叶寒的方向望过来，脑袋转来转去，似是什么都没注意到。

明亮的光线照得那些人形的脸部稍微浮现出轮廓。它们并不是全黑的，细细观察裸露出来的手脚和脸部，还是能看出大致的模样。

背脊的凉气蹭蹭蹭窜上来，一下就把方易发热的脸变成了惨白。

“詹……詹羽？”

屋顶上的恶灵似乎听到了声音，几个脑袋呼地一转，全朝向他们这边。

于是看得更加清楚了：圆脸，稚嫩的轮廓，空无一物的大眼睛，甚至连发型也是一样的。

“看衣服，方易。”叶寒提醒他，“制服是那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