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身熟睡在迟归怀里,被单半遮半掩与那双大手共同挡在上面,露出一个圆润的弧度。
鸟儿的歌唱打破了宁静,海湾皱皱眉,翻个身。迟归赶上去,臂弯一展又将他捞了回来:“唔,醒了?”
“嗯……吵死了,破鸟。”他意识模糊地抱怨,听在身边人耳里却像最可爱的撒娇。
“饿不饿,想吃什么?”迟归拨开他眼前垂下的头发,在他额上吻了吻,“我给你做。”
“呃嗯——”海湾浑身酸痛,疲惫地伸了个懒腰,赖唧唧道:“想吃煎饼果子,你给蓝蓝做的那种。”
迟归点点头,坐起身说:“这个容易,等一刻钟。”
海湾也不答话,歪着圆圆的脑瓜偏过身,睡靥朦胧地盯着他观赏。
金色的光在他脸上跳跃着,蜜合肌肤细腻无暇,英挺鼻梁高耸坚毅,薄唇红润清凉一如冰镇后的花瓣,双眼宛若画上的飞凤华丽无俦。
他就像一尊古希腊雕塑,美好而隽永。
“看什么?”迟归没有一分羞赧之态,他永远那般自信从容,勾起一侧嘴角浅笑着问他。
湾湾眉眼弯弯地问:“高兴了么?”
“你这么卖力地逗我高兴,我自然不能不高兴了。”他又控制不住去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