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西斜,室内光华如昼,巴赫的曲调循环往复,节奏一如他们爱着的频次。
迟归最后起来时,海湾已经摊在地上动弹不得,他满脸喜悦的泪水,像个初为人下的小妻子,全无方才半分淘气的架势。
身上的睡衣皱皱巴巴,双手因为血液不通已经麻木,迟归给他解开领带,像捧着一颗琉璃般将他安置在床上,又来了两回。
直到月亮都不忍目睹,悄悄躲进了乌云里,海湾才从他的魔爪中逃出生天。
他口中的束缚早已拿去,但长久的禁锢让他尚且不能适应自由,依然只用嗓子发出呜呜咽咽的哭声。
他此刻毫无一点尊严,埋头在迟归怀里涕泪横流,不住地摇着头哼哼,仿佛在说“不要了”,又似乎是说“不敢了”。
迟归顺着他蓬乱的黑发,将他幼嫩的脸蛋扳过来,修长手指拭去晶莹泪花,他温声哄道:“好了,好了,湾湾不哭。这可是你自找的麻烦,是不是?”
此言一出,海湾哭声更振,几有冲倒长城之势:“你欺负我……你对我不好……我、我不敢了!”
“我哪有欺负你?”迟归被他逗得闷闷笑起来,“我是在疼你呀,小傻瓜。”
“你……嗯,你才狡辩。”海湾无力地伸出手,揉揉眼睛控诉:“我算看清了,你根本是个老色`鬼,老混蛋,老不正经,老啊——”
迟归不等他说完,翻身将他压到身下,又来了两回。
翌日清晨,西雅图的第一缕阳光掠过蔚蓝的华盛顿湖、穿过碧绿的美色岛,照进旖旎慵懒的室内,打在了海湾光溜溜的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