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鸡排一块儿要十块钱,有这钱我给你买好几块鸡胸肉煎着吃了。”海湾咕哝一句,还是勉为其难答应了:“好吧好吧,我拍完出来就给你买还不行么。”
陆远舟勾着他肩膀,“啧啧”道:“你怎么还这么穷酸,不都找了大款了吗?”
“迟归的钱是他的钱,跟我有什么关系。”海湾不敢把昨晚那句“我的东西就是你的”当真,他的东西可以是迟归的,反之他觉得不行,事实上他有的也只是迟归罢了。
“你俩还分什么你我啊,家长都见了。”陆远舟陪他去更衣间,在走廊上隔着门说,“他啥时候带你见他妈?总不能光见你爸,不见他家人吧?”
海湾换过一身浴袍出来,整理着带子道:“我也不知道,他没说过,我还是不要问了吧。这种事儿好像不太好开口。反正也没法结婚,见不见的,再说吧。”
“话不能这么说,见家长是个态度,这和能不能结婚没关系。”陆远舟跟在他旁边,走到三号棚推开了门,“回头你暗示暗示他。”
“他有计划,我……算了,成天忙得要命,顾不上这些。”海湾摆摆手,示意他在墙边等待,“我先过去了。”
今晚补拍沐浴合集,他公事公办地脱掉浴袍,全身上下不挂一丝,只用搓起的雪白泡沫遮挡着重点部位。
海湾按着摄影师的要求拿起花洒,在马赛克地板上正对着拍了两张,又背对着拍了两张,而后跨坐进浴缸里,两腿搭在边沿拱起了腰肢。
暖光洒下来,照耀得他周身皮肤晶莹闪烁,仿佛镶着钻石。
陆远舟与旁观的工作人员都沉浸在场景的梦幻美感中,唯有他自己知道此刻有多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