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湾侧过脸,盯着挡风玻璃上他的倒影,抿着嘴角兴奋不已:“那你快点儿开呀。”
说话间,前面已现出小区温柔的轮廓。
迟归刷开门禁,驶进地下车库,将他一条胳膊搭在肩上,扶着向电梯口走去。
海湾并非动不得,偏偏要赖在他身上,鼻端飘进烟草与薄荷混合的味道,清冽中带着诱惑。
“你好好闻,是迟归的味道,迟归迟归迟归迟归……”说着说着,他埋在迟归颈窝里“吃吃”地笑起来。
“发什么神经,乖乖的,别乱动。”迟归无奈地斥道。
随着“叮”的一声响,电梯门宛若舞台上悬挂着的天鹅绒,缓缓拉开了帷幕。
海湾倚着迟归踉踉跄跄晃进门,急不可耐地踢掉鞋子搂住他索吻:“你说要睡我的,怎么能耍赖呢?”
迟归食指抵住他凑上来的唇,扯着领带说:“先去刷牙。”
“洁癖!”海湾不甘心地咬了咬他肩膀,踩着风火轮奔进盥洗室,又举着牙刷出来问:“刷完就睡我么?”
正换衣服的迟归禁不住笑道:“你真是……刷完就睡你!”
“哦——”海湾欢呼一声,三两下敷衍地漱过口,整整自己软趴趴的头发,扶着门框说:“刷、刷完了。”
迟归也已从衣帽间出来,他上身不挂一丝,黑色长裤挂在精瘦的腰间,两条人鱼线膨出肌肉的线条,直延伸进里面去。
室内灯光昏黄,雪白地毯犹如铺着一层松露,四周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气氛浪漫,人亦缠绵,他的目光像梅雨季节湿润的青草,又似万里冰原上折射出的蓝光,冷而深邃。
一眼望去,脱了海湾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