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奕作为心理医生,见惯了形态各异的病人,你在他面前没有任何特殊。”迟归就事论事。
“别人不会记住你的窘态,因为他们根本不关心。他们不记得你,就像你不记得那些你生命中的过客。”
“在我面前,你才特殊。”
海湾原本在犹豫,听着听着弯起了嘴唇:“你真会说这种话,那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去。”
“还学会讲条件了。”迟归道,“说来听听,什么事?”
“你叫我……”他声若蚊蚋地嗫嚅着,呼吸相闻却听不清言辞。
迟归倾身追问:“什么?”
“你叫我一声宝贝儿。”海湾鼓起勇气说出口,暗自庆幸此时此刻是在黑暗的夜里。
迟归拍开壁灯,捧着他躲闪的脸道:“再说一遍。”
“我……”他力气甚大,整个人覆在自己身上,海湾犟不过,红着脸悄声说:“你叫我一声宝贝儿,我就去。”
“我听不清。”他步步紧逼。
海湾气道:“你叫我一声宝贝儿。”
“还是听不清。”
“你叫我一声宝贝儿!”
……
“你故意的!”
海湾恼羞成怒,眼睛里火星迸溅,恶狠狠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