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归将他抱进房,好容易威逼利诱着他刷过牙,蹬掉拖鞋将其塞进了被窝里。
他今晚不曾沾酒,身上还散发着沐浴露的清香,软软的,如同一块小布丁。
迟归摸着摸着便爱不释手了。
可惜海湾实在困顿不堪,不给半点回应,他也不愿勉强。
也不知明天他醒过来,知道自己昨晚距离被睡只有一步之遥,会作何感想。
迟归恋恋不舍地从海湾身上移开手,给他盖好被子,进浴室冲了个澡。
房间里乱七八糟,满地都是杂物,迟归从浴室出来,将海湾和自己的手机充上电放到书桌,又一件件叠起他的衣服,最后归置好各样随身物品,躺到了他身侧。
床垫陷进去一点,海湾自动自发地滑上来,“哼哼唧唧”地蹭着他的胳膊求抱,直到被搂进怀里才老实。
迟归关上夜灯,揉着他的屁股进入了梦乡。
没有数羊。
翌日清晨,天不亮邢佳然便伙同景珏来敲门,声称要去看海上日出。
“有病!”迟归“砰”地关上门,烦躁地躺回床里,将迷迷糊糊的人拉进臂弯继续睡回笼觉。
海上日出他天天看,躺在自家床上便能看。精神病才会放弃相拥而眠的早晨,特特地爬起床去山顶。
海湾被吵醒再睡不着,揉着眼睛在他胸口摩挲,甚是不安分。迟归轻轻给他一巴掌,也只管用半分钟,不出片刻,他又开始扭来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