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几个还没反应过来,连周容都吃了景珏这颗窝边草。这大好河山眼看不保,帆子整天还带着个妹妹充门面。”
“我们也就指着你家迟归压箱底了。谁知道他动作倒快,分明是单身体质,现在竟然也挂牌出售了。我们俩……唉!”
迟归打开他胳膊,夺回海湾,沉声道:“拿开你的爪子。”
王昆仑挠挠脸,捏尖嗓子唱了一句:“叹君王无情太甚呐!”
“我的天胖子,你快别发骚了。”陶未未忍不住捶他一拳,牵着旷野说:“你别吓着湾湾,人家可是刚来,摸不准你的浪花路子。”
“别怕,我们不吃小孩,吃也不吃你。”他冲海湾咧开嘴,“迟老鬼常年茹素,好不容易找着一个舒心的,我们可得给他留着。”
迟归懒得理他,同海湾相视一笑。
走出电梯,他对迎上来的侍者吩咐几句,回头道:“你们先进去,三号厅,我去挑鱼。”
“对对对,你挑的我放心。”王昆仑引着众人去窗边的包厢,海湾则留在原地粘着他。
秋日鲈鱼最肥美,迟归带他走到后厨选了两条,又问他:“还想吃什么,一起点了。”
“不想什么吃。”海湾与他寸步不离,“你点就行。”
迟归依照众人平时的口味点过菜,与他手挽手地在玻璃花房里漫步。
远处一点灯塔绿光莹莹,像漂浮在海上的萤火虫,同躲在阴霾里的漫天繁星相互映照、不分彼此。
外面仍在下雨,滴滴答答、密密匝匝地坠落,千千万万条雨丝顺着玻璃滑落,流出蜿蜒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