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湾之前在酒店待过,深谙其中道理,试探地问:“那个……咱们酒店是什么菜出问题了,我能问问么?”
“这个本来就该跟你汇报的。”李仲千性格爽直,脱口道:“昨天来了个客人,好像是专做美食评论的。”
“他点了一套泰国菜,不让按菜单走,非要我们做最拿手的。”
“最后连上四道菜,他都不满意。跟着的记者也添油加醋,批评了一番,还说要登出去,这就成大事故了。”
海湾不懂泰国菜,便没有置喙,和李仲千客气几句,离开了后厨。
他跟赵清河熟悉了一上午餐厅的工作,中午和迟归共进午餐,下午又与各部门开了两个大会、一个小会,直到七点多才下班。
迟归已经在车里等他,回去的路上听他眉飞色舞地讲这一天的见闻,间或评论一二,给些建议。
今夜晚风轻柔,顺着窗缝吹进车厢,扬起迟归下垂的发丝,潇洒而清爽。
海湾一面说一面看,心情像放飞的风筝,随风飘摇,开朗舒畅。
尽管忙碌,他却并不讨厌现在的工作。这样充实的生活,这样看得到希望的人生,是他此前从不敢妄想的。
车子开到海湾国际,他进门先扯开领带,合衣倒在沙发上叹气:“好累啊,我好饿。”
“起来,换衣服去。”迟归凝眉嗤道:“快点,再不起来晚饭不准吃了!”
“知道了,真严格。”海湾扁扁嘴,拖沓着步子进屋换下西装挂起,又去卫生间洗过手,出来问:“我们晚上吃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