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谁,偏在此时点了一首谷村新司的《星》,耳熟能详的旧旋律,励志向上的老歌词,勾连着每个人回不去的青葱岁月,室内气氛怀旧而感伤,莫名变成了大合唱。
海湾年纪最轻,对这首歌不熟,难以产生共鸣。他又素来量浅,沾酒便挂相,醉起来轻则情绪失常,重则出现幻觉。
刚刚喝下的有洋酒、有啤酒,还有些白酒,此刻他酒意上头,双颊作烧,神志飘忽得连屏幕上的中文字幕都看不清。
彦鸣见状,悄悄道:“你去洗把脸吧,要不然真醉了。”
海湾点点头,扶着墙走了出去。
盥洗室距离包房不远,转过岔口,右手边第一间门上画着一个性别特征明显的图案,底下还有一个英文字:“ale”
海湾晃晃悠悠走进去,打开银色水龙头扑了些凉水在脸上,果觉清醒不少。
他抬头望着镜中的自己,原本黑白分明的眼中血丝密布,脸上更是红若施脂。
陆远舟给他准备的衣服的确物有所值,在床上蹂`躏了一下午,竟未出现半个褶,松松垮垮穿在身上,有几分学生气。
纵然青春永驻,又能如何?
他抽出两张纸巾,擦过脸,丢进了垃圾桶。
一脚刚踏出门外,忽听身后人声叫他:“海湾,这么巧?”
是许鹤。
“你怎么在这儿?”他皱了皱眉,好容易压下去的心情又翻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