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湾实在没有心情,他现在只想窝在床上放空,什么都不想,就不会难过。
但工作室的人都在,大家平时难得聚齐,独他不去似乎不妥,遂勉强答应了。
这个时间已没有地铁可乘,幸而庆功的地方不远,他打了一辆车,刚过起步价已抵达目的地。
彦鸣怕他找不到包厢,正站在ktv门口等着,见他下车便迎了上来:“就差你了,下午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没接。”
“我睡着了。”他的声音有些暗哑,眼睛也略显红肿,幸而晚间晦暗,看不分明。
“我还以为你去上班了,不是说还在做别的工作吗?”彦鸣不明就里,闲谈中无意戳到了他的痛处。
海湾神色一黯,扯了扯嘴角:“没有,没干别的。”
彦鸣亦是知情识趣之人,听他如此说,明白他必有难言之隐,便不再问,引着他穿过浮华的长廊,进了左手边最后一间包厢。
众人一见他来,七嘴八舌地喊罚酒。其中不乏几个日本人,他们平时谦逊压抑,往往酒后放纵得最厉害。
洋子身边坐着的谷崎正和他的翻译抢话筒,工作室的另一个走肌肉路线的模特塞给海湾一杯酒,起哄道:“哎哎——湾湾来晚了,把这喝了才能算了。”
一旁两个后期附和说:“对对对,该罚。下季度湾湾就是销冠了,怎么能不来?咱们一块儿走一个,预祝湾湾写真大卖!”
众人纷纷送上祝福,一齐举杯相贺。
海湾不好推辞,一饮而尽,笑道:“谢谢大家,这是大家的成绩,不是我一个人的。”
在座众人见他这样客气懂事,顿时情绪高涨,嚷着要轮番敬酒,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下来,笑声迭起,哄闹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