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归嗤道:“打别人两说,就你这样的,一只手足够。”
“胡说八道,吹牛。”海湾右手被按在身后,左拳挥出直取他棱角分明的脸。
“打死犟嘴的,知道么?”迟归挡住来势,反手将他左肘也弯在了背后。
海湾被他制住还张牙舞爪,直到被他一只手压塌了腰才“嗷嗷”求饶:“疼疼疼——放开,放开我!”
“嘴还硬不硬了?”迟归的失眠气尽数撒在他身上,“说话,还倔不倔!”
“就不说话,就不说。”海湾说完才反应过来,羞愤地“哼”了一声。
迟归换左手控着他,右手在他撅着的屁股上打了两下,戏谑道:“怎么样,还犟不犟了?”薄唇贴着他耳根呵气,“再动小心我现在把你上了。”
“别……别……”海湾趴在冰凉的墙上,闷闷道:“我找你有话说,是你先打人的。”
“还想说什么?”迟归终于松开他,抱肩倚到了门框边,“一次性说完。”
海湾维持着趴伏的姿势,手指抠着锁扣板,晶亮的眼睛看着他说:“我想问你,昨天晚上,你为什么亲我?”
迟归深吸一口气,看着窗外的月亮,漠然道:“不为什么,心血来潮,就亲了。”
“心血来潮……”海湾噙着嘴角,低头又问:“那你为什么心血来潮?”
“说了不为什么。”迟归盯着他,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你是跟我睡过的人,吻你那一下,你就当是合同存续期间履行的义务罢。总之,以后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