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不算开放的人,很多模特认为自己是一脚踏进艺术圈的人,甚是自豪,对网上人的指指点点也可一笑置之,但他却远没有那样境界,心态也更保守,毕竟这份工作只是他赖以为生的饭碗罢了。
“我是……”海湾有些难以启齿。
“话还是这么多。”不等他开口,迟归打断道:“你在哪儿下车?”
邢佳然理所应当地说:“当然是跟你回去了,这还用问。现在堵得这么厉害,下山起码得半个小时。哎海湾,留个电话吧,回头找你出去玩儿。”
海湾心想他和自己大抵永远都玩不到一起去,而且自己也无暇玩乐,但还是把手机号报给了他。
“啊,你照片好可爱呀。”邢佳然点开他的微信头像,惊叹不已:“这是你高中的时候吗?”
“不是,几个月以前的照片。”那天他拍学生装,露臀的长裤,袒胸的上衣,却是他第一次穿校服。衣裳还回去之前,彦鸣帮他拍了张全身照留念,头像只截了肩膀以上的风貌。
邢佳然不禁仔细打量打量他:“果然,你这样看着也很像学生。这么说你已经毕业了呀?我二十二,你今年多大了?”
“我初三就辍学了。”海湾道,“比你小一岁。”
前面的黑车拐进了左侧车道,迟归抓紧时间一踩油门,丁丁车迅速蹿了出去。不多时,他们驶出山道,回到了海湾国际后面的滨海公路上。
邢佳然翻着他朋友圈说:“真羡慕你,上学麻烦死了,我初中的时候跟我爸说想去工作,他死活不同意,说我不务正业。”
海湾没有作声,他爸从未管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