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有正艰难朝外张望,他神色紧绷,看见吴意回来才有所松弛,小声道,“你去哪儿了。”
吴意在他病床前坐下,又喂他喝了几口水,才解释道,“刚才在外面和医生说话,他说你情况不太好,吴……”
方知有脸色一变,搭在被单上的手指神经质地抽了抽。
吴意顿了顿,继续道,“腺体的伤有些严重,可能会有后遗症,要留院观察。”
两人谁都没有再提吴国志,吴意怕他冷,又把房间温度调高,不知不觉一夜折腾过去,外面已经有些要天亮的意思,他低头看着方知有,“困吗。”
方知有没有说话,好像在发呆,吴意朝他探身,伸出一只手覆盖在他的眼睛上,不由分说道,“睡。”
oga的睫毛颤了颤,轻轻拂过他的手心,最终顺从地闭上双眼。过了半晌,吴意把手拿开,方知有已经睡着了。
他骗了方知有,他是把他一路背到医院不假,但他肩膀上的血迹,是方知有咬出来的。
他在黑暗中静坐,借着走廊上的光打量oga的脸,他的双眼有些红肿,嘴角还有被巴掌扇出的淤青,他应该在极度惊恐的情况下向吴国志求饶了,然而对方早已神志不清,求饶只会让他更加愤怒,他将自己的无能,与受到嘲笑目光时候压抑下的怒火都尽数发泄在这个一无所知的oga身上。
他想起自己闯进房门时看见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