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近段时间血性抑制不住,总是要找地方发泄一番,有人送上门来自然没道理拒绝,只是原本还有理智想着留些余力,可惜药物压迫神经,一个不小心就没了轻重。
这几日几欲从主人体中炸出的alpha荷尔蒙在接连不断的释放与炸裂过后终于归于平静,老实安稳地呆在了主人的身体里。
裴鹤之望着眼前的夜景,五指放在玻璃上,玻璃微凉的温度便传达而上。
他眼前闪现过顾念寒那张精致的面容,带着点无从掩饰地狼狈,小心又谨慎地望向自己的眼神,只觉得刚刚体内稳定的火焰再度焦躁起来,颇有翻涌而出的架势。
自从多年前在雨中见到顾念寒的那一面起,那肤色苍白冷冽的人就跟印在心底似的,任凭岁月浸染,怎么洗都洗不掉,在脑海中翻来覆去肖想了三年,现在终于得偿所愿。
只要面对着顾念寒,情绪便脱离主人的意愿,随时都可以失去把控。
忍不住想把人压在身下,忍不住想把猎物撕碎,恨不得顾念寒的嘴巴里再也喊不出裴尚泽这三个字来。
会伤到他的。
裴鹤之眼睫垂下,遮掩了眸里波澜的黑海,手指扶额,声音里含着无奈的疲意:“这样可不行。”
他不知道在窗前站了多久。
裴鹤之将衣服扣好,再也没看床的位置,径直走了出去。
调酒师正站在吧台前与客人调笑,却正好看见之前被钟景带上楼的那个男人朝着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无论见几次都忍不住要感慨,真是个一等一的美人,也怪不得钟景那家伙非要将他吃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