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我我爸还不上钱,于是把我抵给他了,我陪他喝喝酒,债务缓两个月。”

江瑜皱起眉头。

他还记得陆留空卧室墙上的奖状,每次和他父亲合影的时候,他都笑的很开心,那是一种无可置疑的崇拜和孺慕,可能在母亲因为打牌逛街完全缺席的童年时代,父亲对陆留空而言,既可以说是前进的方向,也可以说是竖立的高碑。

这样一个被尊敬崇拜着的父亲,把他……抵给安成益?

江瑜忽然想起了他俩父子间的对话。

“我高中的时候,你知道安成益吸毒吗?”

“……知道。”

江瑜闭了闭眼睛。

陆留空还在说话,他已经全然镇定了下来,声音如清冽的泉水,温柔的像在给人读童话故事。

“我被他摁在椅子上,你看见我的时候很是惊讶,手上猛地一动,敲击的节律全乱了。”

陆留空哂笑一声,说不清是苦涩还是自嘲,他很少说这么多话,以至于有一点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