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屿明出门上学之前,蒋琢醒了,男人把头埋在他颈窝里,下巴上的胡茬刺的他很痒,沙哑的声音透着浓浓的情欲,“宝宝,早安。”
宋年知道,今天他没办法趴在窗台上看裴屿明了。
蒋琢去上班了,临走前吻了宋年好一会儿,温柔又缱绻,这是宋年唯一贪恋的时刻,他踮着脚,献祭似的送上自己的唇舌,恳求蒋琢多吻他一会儿,这时候他会忘掉身上的疼痛,忘掉那条可怜的裙子,他觉得自己好爱蒋琢。
可是一旦偌大的屋子空下来,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呼吸声,他又好疼,疼到他好想死掉。
但是他不能死,死了,就再也见不到裴屿明了。
其实裴屿明见过宋年穿裙子,在电梯里。
那天早上,宋年本来是和蒋琢在家门口道别,身上穿着一件香槟色的吊带睡裙,吻着吻着,稀里糊涂地被蒋琢带进了电梯,电梯门关上一半的时候,裴屿明挤了进来,校服外套的一只袖子还没穿上,手肘还夹着一个滑板,他显然被电梯里的艳情场面吓了一跳,目光躲躲闪闪,僵硬地站在一边,局促到连楼层都忘了按。
宋年见到裴屿明的第一秒就下意识缩起了肩膀,退到电梯角落,低下头,死死拽着裙摆,蒋琢脱下西装外套披在他肩上,捏捏他的手,示意他别怕,然后很自然地和裴屿明聊天。
蒋琢是很会拿捏分寸的人,和晚辈讲话的时候总是和蔼可亲,“小裴现在读高几了?”
裴屿明说:“高二。”
气氛总算不那么尴尬,刚好电梯到了地下一层,蒋琢在迈出电梯之前,凑近宋年耳边,用气声说:“乖乖在家等我,不许乱跑。”
宋年乖乖点头,他哪里都不敢去,只会听蒋琢的话,一开始蒋琢还会把他锁在屋子里,后来他习惯了家养宠物的生活,不用蒋琢上锁,他也会一整天窝在床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