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对聂师傅匆匆点了下头,追了上去。
虞潭秋虽然还单薄,但跑起来还是很快,林奇追了几步就追不上了,只好原地喊了一声,“潭秋——”
他伤风了,嗓子哑,又着急,这一声竟隐约有了很凄厉的味道。
虞潭秋的脚步停住了,他扭过脸,林奇站在离开几米外的地方,像拄着拐杖一样拄着伞,苍白的脸上一点淡淡的红晕,凹陷的眼睛陷在阴影里,长长的睫毛清秀楚楚,“潭秋,别走。”
虞潭秋的脚步被无形的钉子给钉在了原地,酷刑般的难挨,他冷漠又乖戾,摆出一副非常不讨巧的样子,“我用不着你管。”
“我不是想管你,”林奇微微皱了眉,他本来就生得有些苦命相,皱眉的时候更显得可怜,“我只是想照顾你。”
“我也用不着你照顾。”
“好,那我也不照顾你,你乖乖地回去上学,我只给你钱,好吗?”
虞潭秋忽然就暴怒了。
他的性子在长久的呼风唤雨中没有变得平和,而是愈发的喜怒无常,性烈如火,他忍着满肚子的狠毒,尽量克制道:“虞伯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这么听一个死人的话。”
对于虞潭秋这样难听的话,林奇在心中并不厌恶,只是感到任务前所未有的艰巨,他柔和道:“潭秋,不论你父亲,就论你我,你叫我一声林叔,我怎么能就这么不管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