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人在原地尴尬了一秒后,举着房卡跟了上去,“小钟,我订的可是大床房啊!”

大床房这种东西对林奇来说不但不讨厌,还很习惯,经理人确认没问题后也就离开了,这次终于眼色爆发,体贴地替他们关上了门。

看来小钟和小林相处得真不错,经理人对两人的和谐乐见其成,关门的时候心里一乐,不知怎么,嘴角还挂上了一点窃笑。

林奇长出了一口气,甩了背包,直接倒在了大床上,喃喃道:“雪山……不会这么狠吧。”

“既然特意把赛道设在这儿,没理由不利用这里特殊的地形,”钟宴斋拎起林奇扔在地上的背包放到沙发里,将自己的背包也放到那儿,环手俯视双眼无神的林奇,“怕了?”

林奇瞄了他一眼,很诚实地点了点头,“怕了。”

林奇的作风从来都是肆意自由,‘怕’这个字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的人生里,如果怕,也就不会选择赛车。

“为什么?”钟宴斋道。

头顶的吊灯散发着刺眼的光穿破睫毛,林奇眨了眨眼睛,“我也说不清,不知道,反正突然就挺怕死的,”他深吸了一口气,胸膛慢慢起伏,“不想就这么结束。”就算是注定的离别,也想拖延到最后一秒。

浪子是鸟。

他们自由地飞。

有一天,他的脚上忽然多了一条线,他忽然就害怕飞得太高,回头见不到线的另一端。

钟宴斋抓住了那条线。

林奇正沉浸在‘要死要死要死’的自我猜测中,忽然被猛然俯身抱住他的钟宴斋压得猛咳了一声,“我操,你谋杀亲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