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元九默默递出了一方绢帕:“与我去师叔的洞府。”

牧阳接过绢帕,抹了一把,眼泪却是落得更凶了:“去了也无济于事,师父的洞府无人能进得去。”

凤元九神识扫过玄幽洞天附近那一干竖起耳朵的执事弟子,不咸不淡地说:“师叔待我不薄,总要到有师叔气息残存的地方祭拜一下。”

“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哭吗?”牧阳吼了看热闹的同门一嗓子,大手一拧,拧了一把湿漉漉的绢帕,又抹了一把脸:“师兄所言在理,请随我来。”

凤元九抬手按了下眉心,踏上了牧阳的飞剑。

一十三年而已,秦长安的洞府前并无什么变化。

两株葱翠的桂花树上依然挂着金黄色的小花,沁人的香气萦绕在空气里,经久未散。

树下石桌上摆着半壶灵酒,山间野猴子捧来的野果在旁侧堆成了山。

看见那些个野果,牧阳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哗哗往下落:“师父若是在,指定已经把这些果子酿了酒了。”

心中升起的伤感转瞬便被这个哭包哭散了,凤元九看了一眼滑向西边天际的骄阳,拽着牧阳的袖子把他拖进了秦长安的洞府。

洞府内,一如凤元九初次到来时那般模样。

凤元九屈指弹出一颗灵石喂了五行龟,转身看着呆愣住的哭包:“你比我熟悉师叔的洞府,且擦了你那眼泪,把师叔的私藏带走,莫便宜了那起子小人才是正经。”

牧阳从呆愣中回神,毫无重点地哭着问凤元九:“为什么你有师父洞府的出入权限?”我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