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元九心说,要是我徒弟这么能哭,我指定也不敢让他随意出入我的洞府,嘴上却道:“师叔怕我自玄幽洞天出来时他不在,便给了我权限,免得我无处安顿。”

牧阳点头,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师父私藏可多,他最爱的便是这么满室的话本子。师兄你乾坤袋里可有空间?”

凤元九想了想,腾空了一个乾坤袋,递给了牧阳。

牧阳却是连连摇手:“师父早有所言,若他有一日身殒,定要把他的这些物事送到太清秦真人手上,如今既然师兄在此,自然由师兄带给秦真人更为便宜。”

凤元九见牧阳言语真挚,思及其在紫宵剑派的处境,便未作推脱,直接连着书架子将满室书卷收进了乾坤袋里:“那我便先收着,旁的待你随我回了太清再说。”

“师父身殒,我自该前去太清向秦真人报信。”牧阳抹着泪,又挑拣出了一个香炉、两扇屏风、一块石敢当后,指着那张一丈长的寒玉云床,“这床也是,师兄乾坤袋可装得下?”

凤元九二话不说,便拿掌中乾坤袋做遮掩,连着牧阳堆到床上的东西一块收进了栖凤台里。

收完了厅堂里的东西,凤元九又随着牧阳搜刮了静室、藏宝库、炼丹室、灵兽室以及灵药园。

这二位便似是过境的蝗虫一般,寸草不肯留。

乾坤袋装满了,便挑拣着奇珍异宝往栖凤台里装,最后那片药园便被他连着泥土一遭挪进了栖凤台里。

最后,牧阳看着大片泥土坑旁的灵泉,惋惜:“可惜这眼灵泉与此地灵脉炼到了一处,不能动。”

凤元九看着被扫荡一空的洞府,拍了拍牧阳的肩头:“走罢,迟恐生变。”

牧阳眼圈又开始发红:“我再看一眼。”

凤元九颔首,跟在牧阳身后一路看过去,心里想的却是秦长安身殒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