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郁之没有反应,阙安把头埋在他颈间,唔了一声道:
“抱抱,我好冷。”
双耳捂着眼,难得的同时在心中发出了同样的感叹:
“不要脸。”
“冷就穿衣服。”
秦郁之冷冷推开带着欺骗性的低沉嗓音。
他早已经不是原来的狗子了,不要被他和以前一模一样的行为所欺骗。
秦郁之一次又一次反复提醒自己。
上周晚上,他刚躺回床上,突然感到有东西爬上了自己的床。
紧接着,一双大手搂住了他的腰,接着在他耳边无意识的呢喃。
又犯病了?
秦郁之微微叹了口气,心中担忧。
最近都好好的,怎么又犯病了。
他不敢怠慢,生怕搂慢了对方病情加重,连忙转过身去,一下一下轻轻安抚着阙安,想让阙安恢复过来。
怀中的人这才好了许多,呢喃慢慢消失,最后紊乱的呼吸终于平息了下来,抱着他陷入了安静的沉睡。
第二天早上起来,果然迎接的是一对又无辜又迷茫的眼神。
又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次犯病比以往来得更严重,几乎每天都会发作,正当阙安连续第四天晚上进入他的屋子,秦郁之认真考虑要不要找个精神科的医生看一下时,他终于发现了异样。
黑暗中,阙安半睁开眼的一瞬被秦郁之捕捉到了。
依旧是雾黑色的眸子,清晰澄澈。
没有红血丝,没有红血眸。
当晚秦郁之就把人扔了出去,并从此反锁房门,再没让阙安进过屋。
屋外的阙安坐在地上,吹着寒风,对着紧闭的门,睁着清醒的眼,眼中满是后悔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