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安只要连续在公司规规矩矩上三天班,第四天就一定会逃班。

接着就是整天不见人影。

快到年底了,公司事相当多,秦郁之没空管他,也习惯了他三天不落家,索性由得他去。

天气渐寒,家中暖气开得足,外面却是冰天雪地,雨夹雪是常态,偶尔会来两场鹅毛大雪。

秦郁之坐在家里,揉了揉眼。

从门外响起关门声,阙安身穿着短袖,抖了抖落在肩头上的雪花,湿着肩头走了进来。

秦郁之抬眼,重复着平均一天说三四遍的话:

“穿厚点。”

阙安胡乱应下,窝回沙发上,出神的想着什么。

秦郁之放下手中的茶杯,认真道:

“你听进去没有。”

阙安眼神在电视上飘忽,很明显心不在焉。

秦郁之无奈,伸出手敲了敲阙安头顶。

阙安这才回了神,懒懒的回过头,然后溜到秦郁之身旁,头蹭了蹭他肩膀,无赖道:

“要摸摸。”

秦郁之:……

失策了,就知道不该和阙安有什么身体接触。

经过了上次在饭店卫生间和半夜爬床的事后,两人间的关系若有若无之间,发生了些微妙的改变,阙安的态度也逐渐让他觉得不安。

偶尔举动和言语会出格,让人多想,但当秦郁之警觉时想要远离他,隔开一点距离时,阙安又会自觉的退回一步,变回原样。

乍看上去还是那条疯疯傻傻又不讲理的狗子。

但其实内里确实有些东西已经改变了。

破了土的种子如同开窍一般,在某个角落里迅速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