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悠哉悠哉的盘腿坐了下来,拿起药瓶,倒了点粘稠的药液出来,准备往伤口处抹去。

耳朵瑟缩着抖了抖,每一根细小的绒毛都写满了抗拒,原本竖立着的耳朵根也软了下来,像个蔫了吧唧的团子似的,缩成一团,藏在阙安头发里。

“给我回来。”

阙安冷冷道。

这玩意儿给他带来这么大麻烦,上个药居然还敢躲。

软趴趴的耳朵不情不愿的停止了瑟缩,像雨后春笋般探了个小头出来,过了足足半分钟才慢慢重新竖了回来。

然后在阙安的注视下,轻轻歪了歪,点了点阙安手心里的药液,颤动着绒毛,自己自力更生蘸着药液,委屈的涂了起来。

阙安把玩着手中的刀柄,认真思索割掉这对耳朵的可能性有多大。

原来看来可能性还稍微大点儿,但现在再要割,总有种残害生命的罪恶感。

阙安抬起眼,看着镜子:“你能自己掉下去吗?”

正勤勤恳恳给自己施药的毛绒耳朵闻言一抖,立马晃成拨浪鼓,细碎的绒毛都被晃荡出几根。

阙安懒懒撑着头:

“那总不能一直长我身上吧,你自己想个办法。”

竖起的毛绒耳可怜的耷拉了下来,蹭了蹭阙安的发顶。

呜呜呜。

阙安揉揉疲惫的眉心,拿头上这对耳朵不知如何是好。

从实验室出来后,赵安看着后视镜中闭眼养眠的秦郁之欲言又止,时不时分心瞥一眼,叹口气。

“想问什么?”

秦郁之闭着眼淡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