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安眉心跳了跳,走到镜子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双耳泛出满足的微红色,像是酒饱饭足后躺着休息一般,毛绒绒耳朵懒懒的趴在脑袋顶上,时而舒服的伸展一下触角。

为了验证自己心中的猜测,阙安伸出手去碰了碰耳朵。

果然,原本干燥的耳朵变成了潮潮的一坨,像是吸了水的毛绒玩具,重不说,还平白无故大了一整圈,仿佛刚吃完的东西还没有消化。

阙安:……

原来不是脑子进水了,而是耳朵进水了。

他眯起眼,抬眼打量着那对耳朵,半晌冷冷开口,听上去像是自言自语般:

“喝饱了吗?”

耳朵左右晃了一下,像是四顾着观察阙安在和谁说话,发现周围没人后意识到是在和自己说话,立马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又挺立在原地,好像无事发生。

阙安把它的动作收入眼中,眼神冷淡,没说什么,从桌上捞起一把水果刀。

刀尖尖锐而锋利,纯白的陶瓷刀面上倒映出那对黑黝黝的耳朵,仿佛待宰的羔羊般瑟瑟发抖。

咔嚓。

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阙安手起刀落,手中的苹果被切成了两半。

阙安冷冷道:“问你喝饱了吗,聋了?”

毛绒绒的耳朵被吓得一软,忙不迭动了动,迅速弯了两下,又左右晃了晃。

饱了,没聋。

原来如此。

阙安这几天越来越觉得不对。

放到桌上的粥莫名其妙少了一大半,睡觉时感觉头上有东西在头上动来动去,跟跳舞一样,他一睁开眼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