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郁之从头到尾没说几句话,全程专心挑着鱼刺,认真思考着阙安进驻娱乐圈的可能性。

这个演技,明年拿奥斯卡应该不成问题。

结束后,秦母坐上了车,挥挥手表示不用送,只深深看了阙安一眼,欲言又止,但终究还是没说什么,离去的背影写满了“算了”“再说吧”的苍凉感。

秦郁之目送秦母离开后,回头看向坐在餐桌前的阙安。

阙安垂头坐在餐桌前,小口咀嚼着米饭,见他走过来,抬起落寞的眼:

“能给悲惨的山区少年一个拥抱吗?”

秦郁之:……

可以了,可以了朋友。

他懒得理他,直接披起外套:“走,和我去见一个人。”

阙安一扫山区贫困少年的窘态,从座位上弹跳起来:

“不是,见谁啊,这饭怎么吃起来没完没了了。”

秦郁之缓缓抬眼,轻轻吐出一个名字:

“容创。”

名字后是块巨石,堵得秦郁之要窒息,压迫感潮水般朝他涌来。

刚演完山区少年的阙安表示并不是很想动弹,演戏演得他都快脱力了:

“能明天吃吗?”

“你看看,你看看我这泛红的眼眸,看看我这憔悴的双眼,我刚给我山区朋友捐完几十件衣服,我,哎你等等我——”

阙安一跃而起,一把拉上校服外套,朝着秦郁之离开的背影边追边喊:

“腿长了不起啊你,走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