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在烘干机下自己自力更生烘干了毛,走之前还不忘怼了秦郁之一句:

“小气鬼。”

喝凉水。

秦郁之洗漱完后躺倒在床的时候,已经天亮了。

他习惯了失眠,也习惯了天亮,睁着眼静静看着天一点一点亮起来,声音一点点复苏的日子数不胜数,只是遇到阙安后就不一样了,前者是睡不着,后者是压根儿没法睡。

想到这儿,秦郁之不自觉有些好笑。

少年倒挂在树干上恣意张扬的模样,和二哈拼命扒拉树干蠢得要死的样子,在秦郁之脑海中交叉回放,索性马上要晨检了,秦郁之戳了戳睡在旁边沙发上的狗耳朵:

“一见钟情?”

阙安脑子正昏昏沉沉,听到这句立马清醒,意识到他在说晚上和那只小二哈的事,一副受到莫大侮辱和打击的模样,赶紧晃了晃狗头:

“别瞎说,人狗殊途。”

准确的说,是狼狗殊途。

还一见钟情,呸呸呸。

当时方圆十里没有人影,他原打算再跑远些,结果听见了狗吠声,一只脖子上带着粉色项圈的二哈正冲着她摇尾巴。

秦郁之挑眉。

才当了几天人,角色代入得还挺快。

“那是什么,美狗计?”

秦郁之声音平淡而清冷,不动声色回击。

阙安听到这句话,想起什么似的,抬起狗眼瞪了秦郁之一眼:“你怎么这么小心眼。”

不就是在医院门口调侃了句,说他用美男计嘛,至于记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