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不需要你牺牲自己来换我。”
“是我没能力。”
“没能力护着你,要放弃也该是我,你不行。”
“你要敢不念,我就走,这家就多了我这张嘴,我还给你。”
许文远说的每一个字对许知远来说,都无异于万箭穿心,“走”是对他最大的威胁,他揪着沙发布,浑身颤抖:“不行,我不想……我……”
“那就继续念。”许文远说,“别放弃,我们一起想办法。”
许知远说不出话了,现场每个人都说不出话了,情绪在胸腔里翻涌,许勇山呼啦一下站起来就要往外冲,被蒋晓梅拉住。
“你干嘛去?”
“我去借钱!”
“你问谁借?现在这情况还有谁能借钱给你?你自己想想,关系近的远的你有多少没问过的?又有多少人搭理你了?”蒋晓梅哽着喉咙。
许勇山脸上变幻莫测,良久他长叹一声,跌回椅子上。
不能怪别人凉薄,这世道本来能两肋插刀的就少,遇到事儿了想把自己摘干净是人之常情,怪只能怪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