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上大学了。”许知远闷闷地说。
他声音不大,但在场的其他三人都听见了,第一时间谁也没吭声,许知远就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不上大学了!”
蒋晓梅跳起来:“不行!”
“为什么不行?学艺术多贵啊!一年学费好几万!”
“你就管你读书!钱的事儿不用你操心!”
许知远咬牙抹着眼泪:“你们老是这样!不用我操心不用我操心,怎么了我不是这家里的人吗?我和那龟是一样的吗?天天让我吃饱穿暖就行了?我也是人我也有知晓权!为什么每次出事儿我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许勇山气得大吼:“你坐下!”
“我不坐!这学反正我不上了,我就不是读书的料,我哥是,我让他上,我当模特拍拍照挺好的,还能替你们挣钱!”
这话一出来,许文远也绷不住了,“唰”地转过来瞪他,从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眼底都猩红了。
“你说你什么?”
“我说……”
许知远还想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看到他哥的样子却突然觉得心疼,疼得说不出口了,心里像被重型集卡来回地碾。
许文远闭闭眼,喉头滚动有好几秒没说话。再睁开的时候,他眼里的红已经退了一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