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被他一巴掌拍到地上,一直挂着受刑的心脏也落回腔子里,陆辰过来把我捞住了,“看你这出息。”
“你们医生经历的生生死死太多了,我就一个哥,我宁愿不长这出息。”
周也随后被人推了出来,紧闭着眼睛,嘴唇白得都快跟床单一个颜色。
“周也……我哥怎么了!”
我看到有泪水从他眼角持续不断地滚落下来,把枕巾都润湿了一小片。
“他,他怎么哭了?”
“麻药劲儿还没过,”陆辰说,“哭算是挺正常了,昨天还碰到个非要贴面膜的。”
“那他现在有没有恢复意识啊……周也,周也?”
“宝儿……”周也很艰难地动了动嘴唇,眼睛仍是闭着,泪也在淌。
“哎,哎,”我赶忙应着,“没事了,没事儿了啊。”
“先别打扰他休息,”陆辰跟我回了病房,“我下午还有课,你自己盯着点,午饭记得吃。”
病房里另一张床还是空着,仪器滴滴嘟嘟地响,医生说要等到明天周也才能完全清醒过来,我拉了张椅子趴在床边看他。
最近这几年周也基本没生过什么病,感冒咳嗽扛一下也就过去了。比较严重的是有一次伤口发炎,发烧到三十九度,毛巾搭头上一会儿就变成温的,人都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