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还是把两张床推到了一块,半边身子压着周也,半边卡在缝里,我戳他的腹肌,又摸他的奶,最后在那青郁郁的头皮上一把把撸着,“哥,你这头发可得蓄起来,留长了好看。”
后背位抓着也好肏。
周也这几天的状态还不错,蓝景行来了一次,带着那个叫陆辰的学弟,这人看起来挺靠谱,不像蓝景行那样捉摸不透,但一对着我就臭脸。我前思后想半天才记起拿笔扎蓝景行的事,我都道歉了,再说又没扎他屁眼上。
“精神头好点了,”蓝景行坐在床头翻记录卡,脖子上贴了个卡通创可贴。
“蓝老师,那个,还没好利索啊,”我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人家帮了很多忙,“我当时……”
“行了,都过去的事,”他摆摆手,从果盘里捏苹果块吃,“就是扎的太不是地方,人还以为我被种草莓了。”
“你一个老师,能不能有点老师的样子啊!”我瞪大眼睛,算是见识了。
“那小奕,奥赛初试还有一个月,平时也翻翻书,尽量别落下。”
“哦……”我有点心不在焉,当时跑出来就没再想考试的事,但一个月自学也够用了,我肯定得请假,等周也出院再回去。
他又和周也说了说手术的注意事项,“今天晚上就少喝水,好好休息……明天我可能来不了,陆辰会来盯着,有事随时联系。”
“这段时间麻烦你不少,等好了请你吃饭。”周也说。
“那我可得狠敲你一顿。”
周也看起来一直很平静,我却开始没来由的紧张,一整晚都没怎么睡,周也的呼吸声平缓而沉静,我怕吵到他,侧着身子不敢动,等天亮的时候左臂被压麻了,稍微碰一下就刺痛难忍。
七点钟有护士来做最后检查,又把后脑新长出来的绒毛推掉了,周也只喝了点薄粥就被送进手术室,手术要三个小时,之后还得观察,我木木地听着,脑子拼命想记住,却怎么也不听使唤。
满眼只有周也被越推越远的那点头皮,大门关上的一刹仿佛整颗心都空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