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峥点点头:“多谢你。”
她这客套的,湛明珩不高兴了,只是刚要训话,却反倒笑起来:“这‘谢’字可不是说说就好的。”说罢觑一眼小几上的蜜饯果脯,示意她来点行动。
幼稚。
纳兰峥嫌弃地剜他一眼,但仍是捻了块蜜饯送到他嘴边去。却谁想湛明珩张嘴吃了不够,竟还舌头一伸舔卷了一下她的指尖。
登徒子!
这十指连心的,将她整个人都舔酥麻了。她险些要一下跳起来,却听他道:“哎呀,不小心的,你洗手没?”
纳兰峥又气又委屈,脸憋涨得通红,半晌咬牙切齿道:“没洗,毒死你!”
湛明珩就笑吟吟凑过来:“一口毒不死,再来几口……乖……”
孤单单驾着车的湛允听闻身后两人动静,吹着这仲秋时节的凉风,狠狠挥了一鞭子,一阵酸涩无言。
……
接连一阵子未进城,就寝都在马车里头,湛明珩睡在前边一辆,白佩服侍着纳兰峥睡在后边一辆。亲卫们多在暗处,随便找棵树或是找块石头歇脚。
起头几日,素来锦衣玉食的皇太孙还派人到附近城镇买了吃食回来用,却是后来路子越走越野,折返太费时辰,只好千不愿万不愿地过起了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