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泽接过那张浅黄色的小卡片,看了一眼,塞进裤兜。

“心理咨询师不接熟人单的,容易产生结果偏差,”吕清风继续解释,“你还是关注一下你身边那个小朋友吧,他怎么样跟我没多大关系,我主要怕你有危险。”

元泽忽然觉得后背一股凉气袭来,顺着脊骨一直爬到了头顶。

酒吧里空旷安静,水槽水龙头的水没关好,缓慢“嘀嗒”的水滴声和时钟秒针的“嘀嗒”声搅在一起,从来不被注意到的细微声响此时被放大了好几倍。

扭头看向窗外,肖欢一直背对着落地窗,手机靠在耳边,不知道跟电话那头的人说着什么,不停地点头,大波浪的卷发被风吹得散乱起来。

今天之内,第二个人告诉自己有危险,该听谁的?

二十多分钟过去,林千星和敬越还靠在小巷子里抽烟。

敬越已经颠来倒去猜测了一大堆元泽和吕清风之间的故事,还不停地找林千星求证,“你说是不是不然说不通啊这样就说通了,对不对?我第一眼见吕清风就觉得眼熟,觉得在哪里见过,就是想不起来。”

“哎,我说的是不是很有道理,林千星,”敬越发现自己仿佛在说单口相声,摁熄了烟看着林千星,“你发表点意见啊,你跟元哥怎么认识的?我跟他认识挺久了,以前没见过你。”

“我是他房东,”林千星说,“也是朋友。”

“房东?”敬越瞪大眼睛,“可以啊,小朋友,年纪轻轻都当上包租公了。”

林千星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