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姜正便在附近没了踪迹。
秦澍在花园里散步,他想邀请宋洄来家里做客,名目是他的生日,他确定自己已经对那个青年产生了某种隐秘的欲望,不仅无法消解,努力压抑更是适得其反,而在看见对方和他的同性恋人亲热后还呈现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他想要得到他,用点卑鄙的手段也无所谓,两人现在这种呆在一起看电影听歌聊天的关系远远不够,他腻烦了偶尔单方面倾听对方对男友的无聊抱怨,又不想浪费时间,等待两人从稍显亲近的普通朋友到越界的危险关系的过程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
尽管宋洄和裴翊之间也早有嫌隙和裂缝,并非他们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和谐,裴翊是个很自我的人,乐意看见喜欢的人为他单方面的付出。
他只需要再使一点力。
在经过花圃时他瞥见一个瘦得皮包骨的少年正弓着脊背蹲在旁边。
“你在做什么?”他问。
他已经快要忘记那天随手带回来的人,但这张脸上像是野狗一样桀骜不逊的凶恶神情和那双闪着火光和恨意的眼睛,忽又令他回想了起来,“是你啊。”他恍然道。
对方为了包扎后脑勺的伤口将头皮剃得很干净,现在只冒出来一点鸭蛋青的颜色,脑袋倒是生得很圆,不难看。
那些严重的伤口并没在他年轻健康的身体上造成太大的痕迹,只是肉体上的创口容易愈合,其他东西却永远留在了那张黑暗阴沉的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