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秦澍好整以暇地问他。
姜可的眼睛因为刻骨的恨意和怒火亮得惊人,他咬牙切齿道,“我可以替你办事,我什么都可以做。”
秦澍略感无聊地关上窗,可惜他什么都不需要,见他再一次狼狈地被他老子踹翻在地上,胸口挨了几记冷脚,却仍摆出一副凶恶桀骜的神情,秦澍忽然又改了主意,对身旁的司机道,“你下去。”
“要帮他吗?”司机有些诧异今天的秦少居然会大发好心地多管闲事。
秦澍沉默着点了点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要帮那个活得像野狗一样潦草倒霉的少年,兴许对方那种带着火光的不肯服输的眼神,或是像狗一样顽强到近乎烂贱的生命,挺有意思的,他喜欢这些蓬勃鲜活的东西,那是他所没有的。
他睨了眼那个性格残暴的中年男人,对据说身手挺不错的司机冷淡道,“给他点教训就行了,我赶时间。”
于是司机先生很赶时间地让他不太利落地断了几根肋骨,一点轻微的脑震荡,最后便带上浑身是伤的姜可扬长而去。
几天后,儿子跑掉的姜正因为宿娼被罚款和拘留,他有点这种小毛病,周围人见怪不怪。
再然后不知又被谁举报聚众赌博再次遭到拘留,监狱里什么人都有,恶的横的总能遇上比他更恶更横的,于是他身上原先那点不可一世和凶狠很快便碰了壁,姜正在挨了几次大的教训后聋了一只耳朵,手脚也有些打哆嗦,而后又生了场几乎要命的大病。
他穷得响叮当,之前的酒肉朋友只在他有钱时会邀他一起打牌喝酒睡女人,没钱的时候一个个都关紧房门不闻不问,周围的人都知道他是怎样对他的亲儿子的,说这是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