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去学习方意的一举一动，我留起了和方意一样的长发，我把方意的喜好全都变成了自己的，我收敛了我原本的性格努力把自己变得温柔，终于我彻底成了另一个方意。但我终究不是方意。”

“闻裴之总还是不满意，因为我常常在他喊我小意时反驳他，我叫周自书，我再怎么学习模仿，我也还是周自书，我不可能完全成为方意。”

“然而在那天后闻裴之总是会给我注射药剂，我问过闻裴之那是什么？闻裴之会笑着吻我，告诉我那是对身体好的东西。他说他怎么会伤害我呢？那也是他第一次温柔地喊我小书。”

“每天沈医生都会准时过来给我注射药剂，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精神越来越恍惚。我常常不记得自己正在做什么，要去做什么，渐渐地也记不起自己叫什么，闻裴之说我叫方意。所有人都叫我方意。”

当周自书翻到日记本的最后一页时，双手颤抖地几乎快要拿不住日记本。然而在看到最后一页时，周自书尖叫着把日记本丢了出去，灯光下，那页上赫然写着几个字。

“我叫方意。”

终于周自书记起了自己到底是谁。

听见楼下的动静，他知道是闻裴之回来了。他把日记本好好地收了起来，然后抹干净眼泪，朝楼下走去。

闻裴之笑着冲他张开双手，一如往常地，周自书走过去抱住了闻裴之。

“今天小意在家乖吗？”闻裴之亲了亲他的发间。

“小意乖不乖我不知道，这个问题你可以死后自己去问他，不过周自书挺乖的。”就在那一瞬间周自书感受到闻裴之整个身体都僵住了，然后他被闻裴之掐住了脖子，那力度就好像要立刻掐死他一样。

真可笑呀，明明上一秒他们还是亲密无间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