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怀抱”大敞四开的,仰靠在床头,一只手枕在脑后,一条腿屈着膝盖,腰间搭着夏凉被,只区区一角,遮着比不遮更引人遐想,一看那下面就没穿内裤。

“看不出来你还挺拖泥带水。”就着倚靠的姿势,关祁懒懒地说。

贺天耀也懒懒地,不过他的懒更像在侯着什么,有一搭没一搭的那种。

“那得分谁。”他说。

“那我是谁啊?”关祁说。

“刚不是告诉你了。”他从上到下打量着关祁,让关祁一瞬间想起他们最初搭讪的那个晚上,他让关祁看他的背,关祁看到了那个牙印。

“哎,你帮我看看我身上怎么突然这么痒?”关祁一把脱掉t恤,往床上一抛。很轻巧地,被贺天耀接住了,然后那t恤就到了贺天耀的裆上。这家伙真不要脸,拿他的t恤代替起被角了。

关祁浑身只剩一条内裤,靠在门边,一只手慢腾腾地游到自己一侧胸口,说揉不揉,说摸不摸。贺天耀让他靠近一些,说离着好几米呢,再好的眼力也看不清。

他悠悠往里两步,但仅两步,停在了床尾。这次他的手下滑了,搁到自己的小腹上,手指尖朝下挑动着内裤边沿。

“你是上面痒还是下面痒?”贺天耀问。

“我让你看呢。”关祁出考题似的。

贺天耀却不答卷,把眼睛闭上了。但他的手没闲着,揉着关祁的那件t恤,现在完全成了他的遮裆布:他倒自/慰起来了。似乎他认准了关祁受不了这画面。

关祁还真受不了。想起之前和贺成砚说到破罐子破摔,他现在真的是了。可他这罐子破吗?难道欲/望多点,炮友多点,就是破罐子了?他又没有去欺骗谁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