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早说想这么聊,我早就告诉你了。”贺天耀的语气也充了血似的,热脉偾张。他就那样居高临下地和关祁聊起了天,说当年他大哥离婚大概是因为孩子,两口子一个想要,一个不想要,久了能不影响感情?不过好像也不全是因为这个,谁知道呢,当事人的事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

“他又不是gay,干嘛不想要孩子?”关祁的话仍是对着嘴边的那根东西说,眼睛也始终盯在上面,仿佛贺天耀的存在就只是这么一根屌。或者说,贺天耀是不是贺天耀已经无所谓了。

“你怎么知道是他不想要?”贺天耀说。

“他要想要,他的条件早该再婚了。”

“那你就舔不着这个了。”

“这不是你的吗?”关祁这时看了贺天耀一眼。

贺天耀说:“没他给贺炤找家教,你从哪儿上我的床?”话说得很快,几乎同时,他捅开关祁的嘴,插榫卯一样,不给关祁回口的机会。

等两人一身疲汗地歇下来,十二点都过了。洗完澡,贺天耀让关祁别走了,明早上再回去,耽误不了贺炤的事。

关祁说:“我约炮从不留宿。”

贺天耀看着他,看了半天,越看越笑,说:“行。” 也不知是行什么,是关祁太合他的心意,拎得清,还是关祁太不领他的好心了。最后他说他送关祁。

“不用。”关祁穿衣服快,已经在门口换鞋了。

贺天耀说:“我不送你,你可能进不去门。大半夜你想把一家人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