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祁说:【你猜啊。】
贺天耀不猜,直接给他下了定义:“我看你是从头骚到脚。”
关祁:【不骚怎么满足你,你不够爽啊。】
贺天耀:“可惜我这几天在外地,要不晚上能找你。”
关祁说:【随便你。】其实浑身的热血凉了一半,有点失望。
贺天耀:“你不问问我哪天回去?”
关祁:【你的事,我着什么急。】
贺天耀:“真不急?”
关祁:【你是不是以为我想你?】
贺天耀:“不然你这么半天干吗呢,自己往上翻翻,有一句正事么?”
“有正事也不找你啊,咱俩之间本来也没正事。”关祁难得发了一句语音。
贺天耀的回复是一张心率监测截图,简直让关祁哭笑不得:【俗不俗啊你!】
贺天耀:“看见吧?我是真想你,说两句话都心跳加速。”
关祁戳穿他:【你那血不知道往哪冲呢。】
贺天耀:“往哪儿冲我也忍着,我连飞机都不打,就留给你。回去找你。”
明知道他是花言巧语,关祁还是有一点高兴。就像小时候,几个常来家里的叔叔总喜欢摸他的头,捏他的脸,听他们叫他“小宝贝儿”,关祁就笑,一笑更惹得他们夸他俊,说他长得真随妈,他一点都不反感,跑到镜子前看看自己,又看看母亲。他当然还不懂,他只是被捎带脚“宝贝”一下的那个,甚至他的母亲,也从来没有真正成为谁的宝贝。后来懂了,他又觉得,一瞬间的珍视也是珍视,有所图的宝贝好歹没宝贝到别处去。分那么清干什么呢?这世上哪有那么多非你不可,能凑到一起,彼此高兴一场就是缘分了。
性致被勾起来,那点细碎的痒在关祁的小腹里东戳戳西挠挠,就是找不到出路。没东西让他解痒。关祁心里埋怨贺天耀,人不在瞎撩什么,撩完又不管善后,害得他只能趴在被子上干熬。
真不得劲儿!
其实是不够劲儿。一个人撸毕竟滋味有限,细品起来缺油少盐。关祁没兴趣隔靴搔痒,那还不如不搔,越搔越痒。他拱在那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蹭,平着呼吸,慢慢等那股劲儿缓过去。
余光里房门半掩着,他懒得去关,反正没脱衣服没露点,整个二楼就他一个人,他就是想找个谁打扰他都找不到。楼上那位是不可能下来找他的,他现在绝对清净,可以大张旗鼓地想,肆无忌惮地想;想又不碍任何人的事,不给谁添麻烦,也不冒犯谁。
他越想越忘情,不仅把自己弄得心痒身热,脑子里也搅起浪来。那天贺成砚朝他推书的手开始在他的记忆里重播,他真想让这手换个角度和姿势干点别的。
很意外,他浮想联翩的第一个画面居然是这样的一双手揉在一对女性的乳/房上,无比随心所欲。那种柔软哪经得住它捏?从它在书壳上的一推,关祁就看出它多么有力度,这力度若用来玩弄自己的乳/头……关祁这时才想到重点,它会怎样握着阴/茎自淫呢?冲刺套弄的几秒钟,它一定血管都鼓起来了。关祁不由自主地哼了一声,怎么会有如此性/感的手?它玩什么都让关祁稍一想象就兴奋不已。就是不知道这手本身会觉得什么东西更好玩了。
裤裆里顶得愈发难受,关祁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床上,短裤已被斜斜地支起一个帐篷。他今天没有穿内裤,嫌热,也是嫌麻烦。成心吗?他不觉得,平常的暑假他一个人在家也习惯这样。等等,难道就是因为他没穿内裤,刚才在贺成砚面前撅屁股弓腰才显得哪里不一样了?
这一想,关祁立马下床跑到穿衣镜跟前验证。左看右看,各种角度,也觉得自己这样有些滑稽,但手不随心,渐渐竟摸起自己来了。
看来人是真的敌不过习惯,最早他和那些叔叔哥哥们磨枪还一脸娇羞呢,那时候要他主动摆出这种脸红心跳的姿势,他非得拉帘关灯才肯。现在越亮他越放得开,从里到外取悦自己。
他正这么自我欣赏着,屋门忽然敞开了,最不可能现身的人此刻站在门口问他:“我准备定外卖,你要不要?”
穿衣镜就挂在门边墙上,关祁脸朝后,镜子里他的屁股非常和谐地与贺成砚连成了一齐,高度卡在贺成砚的胯部,但凡再挪两步,就成了贺成砚干他了。要命,这人走路没声吗?!
关祁想赶紧站起来,不管怎么说,拿屁股打招呼实在有失礼貌。可这一幕已经进了贺成砚的眼,抽不回来了,何况他补救也无从下手,干脆就那样慢慢直起腰,装得若无其事,一脸磊落,说:“我找找你刚才是什么感觉。”
“找到了?”贺成砚说正事似的,仿佛仍在问关祁要不要外卖,神情里没有一点调侃或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