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不见鬼了吗?”
贺炤哧哧地乐,乐够了,说他小时候倒常被人误当成小姑娘。
关祁狐疑地打量他。他在形象上从头到脚没有一丁点能和“女”字沾上边的地方,明明是个粗线条的鲁莽男孩,时不时还有点愣,说像小姑娘,实在让人想象不出,搜不到一点影子。
见关祁一脸的“你就胡扯”,贺炤二话不说去抱来了相册。好几摞,贺炤占比不多,一大半是家里长辈的。
关祁翻了翻,说:“你还真和小时候一点儿不像。”
贺炤说:“我越长越像我大伯,小时候还挺像我爸。”
“这里哪个是你三叔?”
“戴眼镜那个。”
在一些照片的纪念栏里,关祁寻到一个名字:成砚。看来贺家老三叫贺成砚。他仔细端详了兄弟四人的近照,发现老三是其中和大家最不像的,也是唯一一个从小就戴眼镜的。
据贺炤讲,他们不都是一个妈生的;前头俩是一个妈,后头俩是一个妈。贺炤的大伯和小叔在长相上遗传父亲较多,而贺炤自己的父亲和三叔明显更随母亲。尤其三叔,浑身上下显不出一点贺家的基因,在哥四个里格外与众不同。
所以贺炤就有两位奶奶,亲奶奶他一面也未曾见过,他叫了七八年奶奶的那位,反而与他没有半毛钱血缘关系。如今两位奶奶均已不在,只剩下贺老爷子一个光杆司令。
“我都怀疑我爷爷方人,不然我俩奶奶怎么都短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