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皮对曹秀英来说,可有可无,而对陆溪父母来说,这样的闹剧,那真是有人往他们脸上掌掴一样难受。
“亲家母!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得要这样闹,你这样扰邻啊!诶!作孽!”陆国雄狠狠皱眉,已经快压不住怒火了。
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曹秀英这样胡搅蛮缠,说得过就骂,说不过就哭,饶是他们有理变得没理。如今被左邻右舍围起来研究,像耍猴一样,陆国雄脸上都要褪一层皮了。
“关起门来你们是自家人,我怎么说得过你们?”
曹秀英哭嘤嘤,指着身上狼狈的痕迹,骂道:“你那个女儿,我没见过这么彪的女孩子。我作为不婆婆,不尊敬我们就算了,还打我。我知道你们城里人眼界高,看不起我们乡下人,但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每天睡到日上三竿不起,这在我们乡下都是要被打骂的!当然,我也不敢。我只是说了她几句,让她顾着点家里。她倒好,带着孩子就离家出走!这是完全不把我这个当婆婆的放在眼里啊!我儿子在外头风里雨里的拼搏,有几个钱全都上交给她了。我这个婆婆没得—分孝敬不说,还做尽坏人。我……我不活了我!今天你们要是不给我交代,我就死在这里!”
说着,曹秀英就要撞墙去了。当然,她只是做做样子,并不是真的要寻死觅活。陆国雄和妻子稍微拉—拉,就控制了曹秀英。
邻居的眼神都开始微妙起来。
他们平日里甚少有热闹可看,—来就来个这么激烈的大新闻,当然都兴致勃勃了。
别看陆家平时出入衣冠楚楚,为人和善,可常言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表面伪善的人,暗地里不知道什么德行。要是这个农村妇女说的是真的,那陆家也太势利眼了。